听我妈聊20年前的往事:
邻居生日。让二十岁的儿子去买蛋糕。结果他拿了钱和狐朋狗友去街头电玩花掉了。
敢做又不敢当,钱没了,蛋糕还要买。几个人都凑不出来,这几个成年、未成年的男的,就恶向胆边生,抢劫了路人。也没抢多少,一百多块。最后大都判了三五年。
但我想不通。
我问:他为什么不扯个谎,说蛋糕在路上碰掉了。可能会被骂,但大概也不会多严重。很简单啊?
我妈:二十年前了嘛,那时候人都比较单纯。
我:单纯?因为单纯所以不会说谎,因为单纯所以去抢劫…
我妈反应过来自己那句话的荒谬,笑得不能自已。
似乎只是一个随机的大脑短路的笑话。但仔细想一想也没那么随机,她下意识的反应,似乎和这里很多荒谬的谎言、被篡改的记忆一脉相承。
袁枚其人,为人为文,都比较油腻,娶妾嫖娼玩娈童赏鉴小脚之类的古代风雅文人恶习一样不少。但他有时是真能说几句像样的人话。比如,他在跟人讨论大清律的时候,谈到强奸罪的判定问题。他就指出来,当时清朝的司法制度,对强奸罪的定罪,极不科学,而且极混蛋:
“律注内始强终和者,仍以和论。”被强奸者如果没有反抗到底,就算自愿通奸,受害妇女还得挨板子。
而这种律法,在现实判例中,基本上就成了“势必以自尽者为强,而不自尽者为和。”只有受害者自杀了,才算是“反抗”,才能定强奸罪,没自杀就算自愿通奸。
而这么搞的后果也可以想见:等于是逼着强奸案的受害者必须自杀。
对这样的混蛋律法,袁枚的评价,字字掷地有声:
1,女性被强奸,无损于她的清白,她没有必要、更加没有义务去死:
“女果清贞,偶为强暴所污,如浮云翳白日,无所为非。”
2,法律应该严格追究和惩处的,是强奸犯,而不应该搞成了刁难受害者:
“先王原未尝以必死责之,而强者之罪,则不可不诛也。”
恕我直言,别看这是个娶妾嫖娼玩娈童赏鉴小脚的真·大清油腻老登,但他比当下你国不少“女权”强过太多。概因,前者油腻,但是有人味、说人话;后者自诩清醒强大,却没有半点人味。
人家清朝油腻老登能说,女人没有拼死反抗强奸,不是罪过;司法的重点是惩处强奸犯。而当下你国“女权”却好意思说,没有拼死反抗,而把自己没有拼死反抗写成书的受害者,是“弱女文学”,是“艳尸”,是“自嬷”!
我来讲一个,自己的vrchat的故事吧。
2022年,我在vrchat遇到毛子前夫,然后两个人开始交往。因为喜欢,所以好奇,也常常往俄罗斯的服务器/社群跑。
在某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我和毛子见到了一个吵吵闹闹的小男孩。
我那时候完全不会俄语,他也说不出来英语,只能靠毛子给我们翻译。
毛子说,他13岁,然后现在用的vr头戴是比较烂的货色,手柄也不怎么能用。但是我嘛,就是喜欢欺负小孩,我记得我让他坐在游戏里的椅子上,然后我的模型用起飞功能,把他带上天,给他吓的哇哇大叫。那可太好玩了。你就是那个让胆小鬼乘坐过山车的幕后黑手。
我们无法直接交流,而且跟小孩子能有什么话好说呢?但我玩的真的很开心,而且这小家伙,还从不知道哪里找到了玫瑰花道具,硬是塞给我。
我把它们别再头上 ,一起拍了自拍。
然后这一别之后,就是三年。
三年后的今天,我往常似得在vrchat挂机,突然看到应该在白天不多的好友列表里,有一个熟悉的陌生名字。
“NAMESGUN”
我点开给他的备注,果然是三年前那个小男孩——
join。
“Привет”我跟他打招呼。
“Hello”他用英语回复我。
……但是等一下。这声音,这人谁啊。
……………………之前我听一个朋友说过,他突然的变声期让周围朋友都吓了一跳,这是让我遇见了吗!不过也是啊,都过了3年了,也不奇怪。
/....
我们俩虽然都会了一些对方会的语言,但我们还是决定拿翻译器聊天。我说我从来没忘记过他,甚至前两天还想起他;他拿翻译器说,谢谢你还记得我,我也能找到我们当时的截图。说着加了我steam好友,给我发了很多张截图。
他说,当时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今天我们能一起玩嘛?
我连忙给毛子打电话,然后他们热聊了8分钟。
/....
之后,我又和他单独发消息聊天。
我说你现在在哪里?Krasnodar,然后他又用中文告诉我,非常靠近乌克兰边境。
“系统故障有点严重了,城市里警报声频繁,无人机飞进私人住宅,弹片击中路过的平民,说实话——太可怕了,战争已经持续三年了,离我家越来越近了”
"一些地区正在进行动员,也许两年后我会发现自己陷入战争,如果不是更早的话"
"我可能很想回到三年前那些愉快的时光,那时我们平静地比赛(玩),一切都很好🥺"
“我看到很多死人,我的几个朋友在战争中丧生,还有几个朋友在那里,不幸的是我因为这种恐怖而改变了很多”
“我上次睡个好觉是两年前了,现在我无法正常入睡,惊恐发作,可怕的想法,焦虑,不要给我安宁”
“我很高兴我还活着并且可以和你交流❤️”
“这是我的街道,这是一栋普通的公寓”同时附上了新闻报道,是视频,展现了炮火
“2个月前我最好的朋友上吊自杀了,最近我感到孤独,我讨厌抑郁症”
/....
他还给我发家里的视频。
“课本旁边放着机关枪,书包旁边放着防弹背心。”
“我的校服就在我的军服旁边。”
/....
我问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叫Dima。
我给他发语音。我说Dima,我爱你,你要好好的。我希望你能平安长大,去上大学,学习你想学的知识,能安稳度日,然后,你一定会和我在现实里也见面。
/....
这就是我和vrchat里,本可能永远不会说上话的人的故事。
他现在还活着,我们的快乐回忆支撑他走过了三年,我希望我们会有接下来的无数个三年。
说到月经笑话,之前看过一个月经笑话是说英国吸血鬼看到别的吸血鬼开盖直饮的吸血方式,大呼我的天呀这太粗俗了,Oh my lord how barbaric!
说罢便拿出一根用过的卫生棉条泡在水里:我们都是喝茶包
@fatelab 塔罗
https://mp.weixin.qq.com/s/2BqP4dG_vkF_ZvOSrOV4-g
读了一篇评价林奕含为艳尸、《房思琪》为弱女文学的文章,气到笑出,既然想要严肃地讨论林奕含与《房思琪》,为何又要用上“书粉”这样一个娱乐气质如此之重的词汇?
第一,伊藤受侵害时是成年女性,林奕含(房思琪)、符月华不是,她们对待侵害的方式也因此会不一样。
第二,每个人对痛苦的承受阈值不一样,也不能要求一样。
第三,自强是一种个人选择,而不是一种道德义务。
这些逻辑和道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陆越冬林毛毛之流,告诉我,告诉我,你也有过被强奸、诱奸、迷奸的经历对吗?你也曾经因为关系中的权力结构受过很严重的剥夺对吗?如果没有的话,凭什么在这里高高在上地指教受侵害者怎么做。社会主义好少年的教育下傲慢的健人,就是就是林奕含说的那种“对他人的痛苦毫无想象力”之人。
说到白人的蠢汉字文身,我偶尔会觉得这怎么也是一种文化上的傲慢。我自己有两个文身,都是将近十年前文的了,但是哪怕在那个很年轻幼稚的年纪我也有一个铁的原则就是绝对不会文任何国家的语言在身上。
我觉得文身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符号,一种相对抽象的表达。所以很少见文自己母语的文字在身上,因为那也太literal太奇怪了。就像没有英语人会在自己身上文什么I will love my mom forever花体+玫瑰吧,估计文了也是后悔死。
之所以选择外文文在身上,也是因为不认识,所以看着像什么神秘的美丽的符号,充满了哲学的隐喻。白人之所以喜欢文蠢汉字在身上是因为这玩意估计是他们认知里最接近“符号”的东西,遥远的东方文字,看到不懂,洋码子,体现出一种形而上学。
为什么说傲慢,因为越是这种人越不会考虑一下这不是神秘的符号,这是别人的语言,是别人用来表达抠脚拉屎操你妈逼的东西。因为不了解也不会花时间去想想这个事情,其他欧洲语言都长得太像自己的语言了,而因为华语文化和华裔是在是invisible所以才越觉得神秘才越敢往身上刻…真的是…
call me biased但是我但凡瞅见身上文了傻逼中文的白人都会地铁老头脸,也不会判定人家就是racist吧但至少相当oblivious
憋不住了,在這裡吐槽一下。說房思琪沒有文學意義都是修辭堆砌,只能說明講話人既不懂什麼是文學意義也不知道什麼是修辭。房思琪跟洛麗塔剛好是一問一答:文學就是巧言令色嗎?文學當然是巧言令色。都講成年男人強姦小女孩,納博科夫那邊說如此醜陋的內核,依然可以用修辭包裝得無比華美。林奕含這邊講即使修辭無比華美,內核依舊醜陋。兩人摸到的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文學就像洋蔥,剝開層層修辭,客觀真相並不在其中。
如此直接質問文學的作品沒有文學意義,那我不知道什麼還有文學意義。去年門羅的醜聞爆出,以女性主義寫作聞名的女作家縱容丈夫性侵女兒,只能說此般質問仍不曾過時。
有趣的是常見人做高貴姿態嘲諷林,卻少見同樣的刻薄留給納博科夫——此人才華橫溢,但是公開鄙視道德:「並不是說我認為亨伯特和洛麗塔之間的關係不道德,是亨伯特自己這麼認為。他在意,我無所謂。我不關心公眾道德,無論在美國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而林相反,下筆都怕辜負受害者。正是因為如此,她便顯得格外可欺嗎?
你好,无意辩经和跟戾气太大的人说话,不同意我的牢骚您可以block,多谢你的不打扰。
超级讨厌没有边界感和爱装b的人
”其实他没有变得那么老(只有后脚跟是真正老了),也没有变得那么小。实际情况是:他好像是被魇住了,必须显得老和显得小。身为成年人,却没有负成年人的责任,就只好往老少两端逃遁。
"I‘m open to take another path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