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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冒犯 但我真的觉得我们家人是一群动物。人类在面对危险和痛苦折磨后会把自己的敏感退化为生物本能吗?我草我真的很痛苦这群人为什么是我的亲人……我如果不能感同身受那么谁来看见……

小红书有人说打开越南电视可以直接看YouTube,接着底下评论便坐不住了,要么是笑评「没有人稀罕」表达不屑,要么是隔靴搔痒地骂YT广告多、没啥好看的,劝别人也别看,总之就是「能看油管怎么了,老子还不想看呢」,一种非常典型的中国式犬儒逻辑,永远把「能不能看」和「想不想看」这两个问题混为一谈。其实他们能不知道是自己看不了吗?但是面对这种无法抗衡的落差,也就只能拿这种理由自我合理化了。

类似场面还有前阵子香港司机和大陆女游客在关于民主选举的争论,香港司机感叹大陆人没有选票表示同情,这位机智的游客也是反呛说:没苦硬吃干嘛?我们这边什么都不用担心,国家全部帮我们安排好~ 丝毫不觉得「有没有得选」和「想不想选」完全是两回事,而这是一位已经所谓环游过世界的人说出来的话。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经受常年奴役以及驯化后养成的思维惯性。说到底人在潜意识都是趋利避害的,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处于奴役状态里,在被戳穿现实的时候自然会赶紧为自己的处境辩解,不是为极权辩护(上面的本意是好的),就是犬儒式地消解自身权益的重要性。两者皆是我党喜闻乐见的人民自觉,在面对西方指责的时候可以继续堂而皇之地说「是人民选择了共产党!」

我终于能坦然地讲,你不能因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就使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否则你就是活该。

“我就是受了这样的委屈,凭什么你受不得”——我在你身上看见了这样的时刻,我们做不了朋友了。

@master 我记得之前晋江女频有个穿越文 女主回去把南湖的那艘船炸了 晋江当时闹得动机还蛮大的

这两天写完了创作的年终总结家庭的年终总结 现在就缺工作的年终总结 但是这三件事我最不喜欢干的就是工作 真是烦啊。。

虽然写现代小说很寂寞,但是写古代小说有一种更说不出的寂寞,景一旦造出,那些人一登场,就仿佛预见落幕,一千年后统统化为黄土的悲凉。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因为最近和网友提起一个写太监文的作者,我推荐了她的两部小说,昨晚又找出来看,看到主角跟踪老太监,发现老太监坑蒙拐骗捞油水得来的钱,都不是用在自己身上,是给一帮更老的太监养老。我哭得稀里哗啦。
主角本来是想杀这个太监的,但对他产生了一些别的看法(总体上还是爱情小说,太监也是主角),太监晒书中暑的时候,主角特地去救他,说他不能死,“你与我不同,你若死了,这世上便会有很多人失魂落魄。”

我想起李维菁写《生活是甜蜜》:“她再也无法相信艺术是人类试图与上天沟通的尝试,也不是旷野中、暗夜街道上、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共同的归依。也从来不是自由的国度,被温柔海洋包覆的地球,里头住着平等的子民。”
也就是她曾经相信,“这国度收容游魂鬼怪畸零之人,是他们永恒的家,天亮之前这里有无穷尽的日月交错,有不同于人间的时间量度,这里是永恒,是晒了太阳就要蒸发掉的永恒。”
“开枝散叶,她喜欢这个词,仿佛畸零之心落地终成家园,庇荫成泽。”
谁说太监养老不是这个意思呢。

之前看了一个动物行为学家的自述,她患有自闭症,在发作的时候会用躺在覆盖全身的纸板中,然后拉动固定在纸板上的皮带,用纸板适度地给自己施加挤压,这样就能产生安心感。她随后解释动物喜欢适度的挤压和揉搓是这么说的,这种包围和挤压的感觉能够激活特定的“程序”,而这些“程序”可以追溯到在母亲子宫里的时光,也是个体最安全和放松的时光。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平平无奇也可以意义深远的动作:拥抱。
之所以想到这个,是因为看到一位象友谈到死在海里的情结:人间的家庭和家乡回不去,所以走进大海,回到地球的子宫。我们或许自己做不到,也无法帮别人做到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但是有一件事我们还是能做到的:给其他人一个拥抱,或是给自己一个拥抱,给予一个一瞬间的“家”。

水龙吟/宋・吴则礼
秋生泽国,无边落木,又作萧萧下。
澄江过雨,凉飙吹面,黄花初把。
苍鬓羁孤,粗营鸡黍,浊醪催贳。
对斜斜露脚,寒香正好,幽人去、空惊咤。
头上纶巾醉堕,要猗眠、水云萦舍。
牵衣儿女,归来欢笑,仍邀同社。
月底蓬门,一株江树,悲虫鸣夜。
把茱萸细看,牛山底事,强成沾洒。

说起宋江,我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宋江在全书,自己亲自动手杀的就两个人,一个是阎婆惜,陪他睡觉的女人,另一个就是李逵,替他办事的仆人。
他不像武松,杀性起了就把人上上下下一门里杀光;也不像鲁达,气愤难当失手把人打死了;也不像林冲,愤怒到了极点,杀了人后连心肝都要挖出来。
他杀阎婆惜是因为阎婆惜勒索他,他杀李逵是因为李逵会害了他死后的名声。
杀阎婆惜的过程像是喜剧,杀李逵倒是很凄惨,但宋江好像是整部水浒里唯一一个会因为利益和名声去杀人的人。而且杀的人全是自己能杀的。
哦,不对,另一个是潘金莲。
两个人用的法子还都一样,下毒。

我其实对OC文化很好奇,我很难理解人物可以脱离小说存在,所以我一直无法混入OC圈,我一开口就暴露了,被排斥和隔离。

我好像更接近基督教的观点,刻板地认为人物是社会的延伸,正如人物构成了社会,人物是作者在小说世界茫茫人海中的选择的,不是每个角色都是独立,甚至在不同世界中穿行的。

如果有人在OC圈描述他们的角色时说:“这是我的OC,他是一个火焰魔法师,性格非常暴躁,但实际上很善良。”
你可能会更关注:“他为什么是火焰魔法师?他的世界里火焰魔法师意味着什么?他的善良是在怎样的社会背景下展现出来的?”

读过 团圆记 🌕🌕🌕🌕🌗
看完了之后因为想起身边的亲人一直忍不住地崩溃大哭,潮汕这个地方处处写满了“吃女人”这几个大字,逃出来的是幸运的,逃不出来的,就在九蒸九晒中日渐枯朽下去了。“ 什么都要晾,要洗,要切,要抬出去要抬进来,要九蒸九晒。九蒸九晒,嘿,一个女的一辈子有多少时间我问你?有多少时间禁得起九蒸九晒九蒸九晒?”

王志安采访李老师的视频只看了十分钟,除了看书以外我不具备看非文字性内容时间过长的能力。为避免断章取义我只说这十分钟的观感。李老师在我看到的十分钟里(也许后面更久)着重表达一个意思:反共的人也得吃饭。这也指出了简中信息接受者的一种普遍心态,即钱钟书式“吃鸡蛋何必要知道那只下蛋的鸡”,接受信息何必要关注信息发布者的生活状态。简中互联网有个非常恶心我咬着后槽牙都不愿挤出的词儿恰能形容这种心态——白嫖。比起李老师发出信息的真伪、立场、角度,他的个人生活、安全、精神压力均不再信息接受者的关注范畴内。他们认为李老师已不是凡夫俗子,啃着棒子面也要反共,其人格之高尚就差写出一篇《正气歌》。他们宁愿给李老师筹款塑像也不愿请他吃一顿麦当劳。李老师在前十分钟里还有一个极有意思的表述,他说许多体制内润出来有良知的人不得不做“蓝领”维持生计,无法再重操旧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还记得一些“有识之士”早先怎么骂粉红的吗?吃着地沟油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原来经李老师这么一说,反贼Top没有比粉红的生活水平强到哪里去。突然感觉李老师这样的人有些壮烈,整天承受着匪警骚扰与白嫖信息粉的质疑,却在个人生活上鲜有提及无人问津

现在还热衷于墙内的公共表达,不是蛆,而且没有炸号的博主,都很像是行尸走肉里的“低语者”:小心翼翼地生存在一群行尸之中,通过掩饰自己本来的动作和气味,避免被尸群认出来撕碎。你只能很仔细地观察,从细微的眼神变化里认出这类人。至于明星,由于自始至终都有人死死盯着,所以连低语都没有,直接就自我僵尸化了。

DID是从外部理解自己的途径吗?

根据《萦绕不安的自我》这本书,DID的记忆隔离其实是「解离光谱」上的极端。可以推想地说,在光谱中段,有非严格意义上的身份分离,即自我感知到存在多个独立人格,人格之间只有部分记忆隔绝(记忆与性格高度相关,某些记忆更容易在特定性格下激活),并且会互相争夺身体控制权。

我感觉到许多心理机制都对应着特定功能。DID患者意识不到自身内部存在其它身份,正如普通人完全意识不到自身外部的人与自身不同,每次揭露身份,都会令两种人都陷入认知冲突里。心理机制的分裂性与整合性就是为了平衡这种感知。

在神秘体验中,经常有一种宇宙式的感受,感觉到自我即是宇宙,宇宙即是人类社会,有一种超验事物贯穿三者。这可能是光谱另一端的极端整合性。

如果我遭受那些我肯定会崩溃,所以我佩服这么大压力下还在支撑的人,我佩服一切心口一致,心里想什么行动做什么的人。
一天就会嘴里说一套,实际做一套,宽以待己严以律人这样的人离越远越好。

不过刚才我又想了想,大刘笔力不足和大刘的观念里有威权主义倾向
很有可能是同一件事
大刘在《三体》的后记里说过自己考虑宇宙社会学的办法:就把所有的东西考虑成点与点的联系,像足球比赛坐最后一排的观众,忽略了技术动作之后看到的就是二十三个点的复杂运动。
照这样的思维方式去考虑问题,文学确实是没有用处了,因为文学的作用是将视角拉近的,而威权主义的作用则相反。
因为大刘不会去特别关注属于人的那些很细微的东西,所以他的恋爱戏和政治戏都写得很烂。《潜伏》里吴站长说“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大刘就不明白这一点。他真正喜欢的是纳米飞刃呲啦一下把一艘大船切成四十块钢铁扑克,他觉得那个很帅,很酷,很有意思。
唉。

我现在实在是不愿看很多新闻,面对一个个悲剧无能为力,为避免精神折磨于是不去看不去听。但还是无可避免看到了海棠作者被远洋捕捞这位作者的遭遇,太痛了太苦了...我想捐点钱都因为是幽灵账号在网页版找不到入口
weibo.com/7307668859/P5s6nA5xQ
都已经如此了,她的头像是「加油」,还要坚持活下去。她的原文我根本没勇气看下去,只是见别人的总结便痛哭不止,我好恨...但凡在一个正常国家也不致如此..她无罪呀...
「家境贫困,做了胃全切手术所以难以就业,母亲做保洁,父亲做保安,还有重度抑郁和双相的女孩,因为在海棠写文惨遭远洋捕捞,亲戚朋友已经都借不到钱,为了减刑不得已把家中所有不堪向众人暴露,乞求有人可以捐钱帮助交罚金。
“明明我的命又贱又穷又烂,可在此刻它又如此昂贵,我买不起,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我还是买不起,我买不起啊!我这条贱命怎么会这么贵!”
还有比这更痛的文字吗 」

(又忍不住要批判大刘了

对刘慈欣小说的威权主义倾向的批判不能说没有道理,但在我看来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大刘的笔力不够,威权主义是藏拙的办法。
就拿《超新星纪元》来说,你能明显感觉到大刘对于美国政治是很陌生的。
比如美国总统想发动世界大战,小说只写了国务卿和总统商量的情节,之后呢?国会的反应呢?选民集体的反应呢?军方的看法呢?军工企业的进展呢?
这些东西统统没有,小说的镜头调度非常诡异,上一个镜头两个阴谋家开完会,下一个镜头全世界就都来参加战前的准备了。这其实并不自然,人类社会里任何大型体制组织的大型活动一定是有很多运转的环节的,但大刘都写不出,也不感兴趣。
世界大战打得如火如荼,但大刘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又不好收尾了,于是就拗了一个“美国扔核弹中国扔核弹反制”的剧情。
本来也没什么,但这个触发的剧情照样也很拙劣,聪明的国务卿突然变成了谜语人,高冷地甩了一个“纸张叠上三十次厚度超过地月距离”的莫名奇妙的比喻就走了,完全不管笨蛋同事听不听得懂,也懒得继续解释,主打的就是一个你开心就好……
这根本就不是政治,甚至不是大型体制运转的过程。哪怕你上个班,同事要作死的时候你也不是那么劝的吧?
回望三体的三部小说也一样,大刘从来就没有写过哪怕一次正常的会议。要么是台上看上去像大佬的人物色厉内荏地放嘴炮但有头无尾草草收场,要么是叽叽喳喳吵个没完最后主要人物吼了一嗓子一锤定音。
要写好会议和组织的运转是很吃笔力的,一场好的会议,至少要有参会者的动机、能力和作风的描写,还要构造出足够可信的化学反应,可是大刘就连角色塑造都只是勉强及格的水平(毕竟自承对文学都不感兴趣)。对于政治和社会,他兴趣很大,但也仅仅是兴趣很大而已,研究并不深入(参考他对各国糖城时代的那种描写,这是我在小说里看过最诡异的东西,大刘好像真的有集体主义的思想钢印,以至于能构造出“几十万人追着一个球踢”这种东西来)也不能将对政治和社会的观察融入到自己想要完成的剧情进展之中去。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完成自己需要的剧情发展,大刘需要一个先知。这个先知在《超新星纪元》里是沃恩,在《黑暗森林》里是叶文洁,在《死神永生》里是云天明。他们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出谜语。
比如沃恩在小说里就出过两个谜语,美国总统猜出了前一个谜语,战争就开打了。美国的将军们猜不出沃恩的第二个谜语,战争就结束了。大刘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因为缺乏对政治和社会的充分认知,所以无法构造出令人满意的沟通机制,进而无法完成对大型组织运转过程(例如战争)的刻画,无奈之下只能构造一个超越所有人智力的超级天才以自己的智商(和作者偷偷递过去的剧本)碾压一切,并且在关键时刻泄露模糊的天机,让人猜透或者让人猜错,从而将剧情引导到作者需要的那个方向。
我甚至怀疑很多小说中的“谜语人“都是作者藏拙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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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码

茶码: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