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混微博的时候关注过美国驻华大使馆,不客气地说那微博的评论区下面完全是露天大粪坑,什么简中局域网发酵多年的陈年老谣全都开足马力往里灌。
对于这一类驻华使馆的微博呢,我一般都是看完消息之后赶紧划走,避免看到评论区群魔乱舞。
可是有一条是例外。
2024年3月11日,美国驻华大使馆发布了一条微博:
发布了头条文章:《美国员工工资概览》
工资收入是衡量国民富裕程度的重要指标之一。据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最新统计,2023年第4季度1.2亿多全职员工的工资中位数为周薪1145美元,即年薪59540美元,比上一年增加5.5%,其中35岁至44岁年龄层男性收入最高,年薪近7.3万美元,而在所有族裔中亚裔收入最高,年薪超过7.9万美元。
我当初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底下几乎没有什么狂热的民族主义谩骂,评论都变成了“羡慕”、“清洁工秒杀国内白领”之类的。当然随着时间推移还是变成了陈平不等式,两千块人民币大于三千美元之类的。但这种无力感还是很明显。
有人说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东西,但恰恰相反,钱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东西,它敦促人说真话。
我反正是很欣慰,那么强大的民族主义宣传,都抵不过一句“周薪比我月薪还多”,附带的那个哭泣emoji无比真诚,蕴含着整个中国的希望和前景。
天下有至乐无有哉?
突然悟到逍遥游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开篇即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 所谓鲲在海里就已经很自由轻盈 然而这种自由轻盈是有所待者也 也就是所谓的小知 同燕雀一样毫无区别 这之后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大不知几千里也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说的便是在这种所待者也得情况下鲲成为鹏 抛弃在水中的无氧气的自由转而开始追求一种天上青气的自由,也就是所谓的要求南溟的自由。而南溟是传说中的天池 也就是所谓的雅典学院稷上学宫 或者为仁法道梵之所谓的人此生的至高追求的真理居所。去南溟的鹏将遭到燕雀的嘲笑 她们已经不是鱼儿游弋在水中 她们也有自己的能耐可以抢榆枋而止,但是她们却对现状感到满足,故而当不知几千里的鹏飞过燕雀的头顶的时候,她们嘲笑说彼且奚适也。所谓的飞行能力不就是追求飞到榆枋,这样的话还要靠运气,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那么去南边九万里要干什么。她们无法理解鹏对南溟的追求 也无法相信南溟的存在,所以对她们来说南溟不过是一个空洞的童话。总之鹏还在向南迁徙。
也就是说 逍遥游说的并不是鱼变成鸟的故事,而是沉重的鱼在蒙昧状态下从海中脱生,从而选择沉重地成为鹏,但即使如此成为鹏的她也面对着成为燕雀的危机,满足于榆枋的处境而不再有更高的追求 然而鹏没有这么做 她选择继续往南走 听闻南溟的传说 心生向往 而后再去南方。她面对嘲笑 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野马也尘埃也 见识了世界的广博与渺小,最后选择落在地面上 正如同这只鱼最开始生活在海中,迁徙后依旧选择天池居住。他保存着自己的本真坚持着自己的本性 选择天池湖泊 到故事最后依旧选择天池安放自己九万里曾扶摇而上的身躯。真正的燕雀其实并不是他们在乎的 也不是他们要关注的事情 她们眼里只有那一瞬的怒而飞。这就是为什么逍遥游在第一章。鹏的故事之后成为寓言的铺垫 于是庄子开始说宋荣子 列子 等等 最后说到了至人。这其实是打破了第四面墙 庄子这个人是很喜欢讲寓言故事的 他从打比方扯到了人的真实追求 甚至将这些人的名字也列出来 就差说这些寓言是人生指导书籍了 其实是在阴阳怪气人了 宋人作为被阴阳的对象 本质是因为他们有大聪明君主 而宋人漆园吏庄子在这过程中不得不用隐晦的语言去映射乃至阴阳怪气,所以逍遥游作为最透彻最明显的影射代表的是一种从水到地再到空 也就是从前俄狄浦斯期到俄狄浦斯期再到超我发展期的阶段 在这之后庄子将鹏这个象征符号提出放置在真实世界里 于是就如同他喜欢的庄周梦蝶的把戏一样。在创作中作者打破了真实和虚幻的边界 从虚构性创作单枪直入到非虚构性文学 人与文学人物 实在与象征符号达成了短暂的接触。无论这种接触是作者擅自动用权力的一厢情愿还是天真的幻想 但都是其个人期望的真诚表达:庄子希望他的书 逍遥游第一篇除去能传达他的精神外 还能作为本书的阅读指导 他希望读者能在阅读这些动物和人的寓言故事中看到本身的倒影 为自己的人生找到幸福的钥匙
我爸是个傻逼,每天看抖音直播抢红包,一分钱抢不到就要发脾气跳脚,着急饭菜没做好就要砸盘子砸碗全倒掉,有病不吃药不去医院说得了大病就死掉。
朋友的爸爸也是个傻逼,忠诚小粉红,每天爱党爱国誓死效忠,儿子不交社保他比国务院还火大,觉得你对党国不忠不孝。
另一个朋友的爸爸还是傻逼,为了省钱不买洗衣机,十几年衣服全让他妈手洗,有再多钱都不愿意花在家人身上一毛。
这几个爸爸从南到北分布在不同省份,他们互相不认识但出奇的相似,都喜欢在家里大吼大叫,对着妈妈作威作福,既抠门得要死又死要面子。
我身边的朋友都有这样的爸爸,我朋友说他妈命苦,我说你这话就格局小了,谁的妈妈命不苦?如果你有一个不傻逼的父亲,一个命不苦的妈妈,我真的深深感到羡慕,因为你是这国家的极少数。
我服了 最近蒲城职业教育中心的群众示威被推上疯转 刚才还能看到副校长被打得头破血流地踉踉跄跄被人扶着走远。很多推上的人用很强的政治目的性去转载这个新闻 目的是为了批评政党或者习近平 ,然而对事件中心的人一点也不关心。本质上这次示威人很多一个是十八线城市没有那么严格的舆论控制,所以我平时关注的家乡卖假冒伪劣水乳的主播都能发声而不必恐惧被追究。还有的就是关中一带人民的特有野蛮性:“刁蒲城 野渭南 不讲理的大荔县” 西北人的政治观就是不以遵守秩序为耻,但如果有人要违背秩序那么我就直接掀桌子谁也别吃饭。所谓愣一字完美涵盖这种刁民性。如果你不清楚这片土地的人文很可能会把这种骚乱当成某种政治信号,但是我在这住很久了,有的东西虽然疏漏但却完完整整统治着这片土地三千年,所谓白鹿原也不过是秋毫一末。人们愤怒的本身其实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亮着旗子直指中南海的谁,只是有民愤且民风刁蛮罢了。
我觉得韩国戒严的这一系列事件很有趣。
当下的中国肯定会有很多人觉得“啊韩国这一系列闹剧属实小丑了哈哈哈”,但,只要中国有了一点“要追求清明的、有秩序的政治”的民意,韩国的这一系列操作立刻就会成为中国政治的参考教材。
想起《倚天屠龙记》里谢逊教张无忌背下很多武功秘诀,说的就是:你现在不懂没关系,将来你总会懂的。
其实当年我还很幼稚,被你共这一套把戏糊弄得团团转的时候,也很鄙视外国人建设铁路和建筑的速度,觉得这些发达国家修个东西怎么磨磨叽叽的?
听说美国还会因为几户人家不愿意搬迁而硬是把高速公路改道?什么玩意儿?
当然,后来就懂了。
所以我也不怎么去嘲讽小粉红,其实也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些事情生气。
因为很多时候,表面上的立场问题其实只是认知水平的问题而已……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么多,我觉得很感慨的原因大概是我自己对自己这几年有很多牢骚要发。虽然我年纪很小,说发牢骚有种天真的不知好歹。但我的确觉得我这几年学习到了很多,从z那里学到主体性,如同催肥剂一样催我长大,我挑选极端的人做我的朋友,如同我选择极端的我的家人做我的锚点一样。时刻深深提醒自己不要放松警惕和忘记伤痛 保持敏锐和觉知。但其实这种敏感的坏处大于益处,因为人无法每时每刻都神经质地活着,这样子无异于。。无异于我评价过的房思琪,恍如用阴唇走路一样刻骨铭心,适度的钝感力有利于活下去,但我的难处是我觉得我的才华(这样子说出来很羞耻,那就特殊吧)我觉得我的特殊是需要依靠这种敏感的折磨才能活下去的。
我不觉得读书是什么高尚的事情,不过相比玩游戏、消费、闲聊,读书可能是有高度政治风险的娱乐活动。
一个人可能不需要在基础读写、基础算术之外有任何知识技能,就可以基本适应现代社会,完成非创新型的工作,甚至能够进行许多商业创新,做一些小发明。
书籍不仅仅是知识的载体,还往往包含某种行动的诱导性。一个人接受批判性思想后,很可能会以行动去回应这种不满,无论是微观层面的(如在社交场所表达异议),还是宏观层面的(如参与抗议或社会运动)。教育体系通过考试体系、教材编写等方式,将某些知识或书籍进行规训和选择。例如学生被鼓励阅读的是那些“经典”但“无害”的书籍,而那些对建制具有潜在批判性的书籍则被收编(扭曲含义)、边缘排斥。
对社会有强烈不满的人,更喜欢在考试之外读书。如果将知识与现实隔离,倒是相对安全(去政治化的阅读);一旦真的开始批判性阅读,书本就容易成为天然「反对建制的街垒」,因为任何意见的思想都容易让隐形制度显形,并引起冲突和对抗。
总得来说,阅读的害处在于,让人变得不安定,将内向性的痛苦释放到社会中,造成社会破坏。当一个人说,「我比较忙,很少读书」(相似的委婉说法是,「我只读纸书」),可能并不是真的没有空读书,而是隐约意识到了将阅读作为消遣,将打碎原本安稳的生活(可能也是沉闷、痛苦的),于是支持建制。
很难的一件事是我们永远在爱过去的自己,小时候的自己,一无所知的自己,过了几年再回头看那时候的自己。我们有勇气面对岁月史书,即使其面目全非无法更改,我们却没勇气面对自己,即使自己美丽,善良,生机勃勃站在铜镜中。
你好,无意辩经和跟戾气太大的人说话,不同意我的牢骚您可以block,多谢你的不打扰。
超级讨厌没有边界感和爱装b的人
”其实他没有变得那么老(只有后脚跟是真正老了),也没有变得那么小。实际情况是:他好像是被魇住了,必须显得老和显得小。身为成年人,却没有负成年人的责任,就只好往老少两端逃遁。
"I‘m open to take another path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