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说什么但还是给首页一点理论武器吧。请不要转出毛像。
今天讲一下“厌女的逻辑”和仇女暴力犯罪。很多人觉得一些事情不能算针对女性,因为他们觉得如果不能证明性别是导致暴力惟一的因素——那就不算仇女或针对女性的暴力。也就是说在他们脑内,针对女性的暴力大概是,一个人看到女的就打;你问他为何行暴,他说,“我就是仇恨女性,看她们不顺眼”。很多人特别男性脑海里,觉得这才叫仇女或者针对女性的犯罪。
事实上仇女的逻辑不是这样的,仇女的人不是所有女人都恨的,他不恨贤妻良母也不恨“识趣”的女人。比如黑帮世界里,他们对大佬的女人,兄弟的女人,这些符合他们规矩的女人都是很尊敬的。他们恨的是不愿符合他们对女性的这一套逻辑的女人。比如“不识趣”的女人,“不给面子”的女人。比如梅艳芳很多年前在九龙酒吧被人扇了一耳光,后来闹得很大造成黑帮互砍。她为什么被扇耳光呢?是因为一个黑帮大佬叫她现场献唱她不愿意,对方威逼利诱发现她真的不给面子,于是骂她戏子婊子等而且扇了她一耳光。几分钟前还是是喜欢欣赏的女歌星,一旦发现她“不给面子”就变成了戏子婊子而且这男人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以至于不扇耳光不足以出气(后来他被砍死了……砍死他的人也被砍死了……)。
这种暴力是针对sexually unavailable的女人,不仅unavailable,而且估计也不会“婉拒”,也就是在符合厌女逻辑的前提下下台阶。
另一种针对女姓暴力是亚特拉大针对女性的枪击。因为枪击者觉得这些女性造成他性瘾(采取官方说法吧)所以他必须杀死她们。他把自己的性欲和性瘾外化到别人身上,把这些女性客体化为“恶魔”。这是因为她们也许too sexually available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失去控制——也是对他男性气质的挑战。
而唐山这件事,光看起因就是因为一个人试图搭讪,而对方女性不愿,觉得自己尊严受到挑战于是诉诸暴力。这是再典型不过的将女性看成性资源,一旦不可用就瞬间语言或身体暴力来挽回自己的"面子"。这不算仇女不知道什么算仇女,这不算针对女性犯罪不知道什么叫针对女性犯罪了。
最后说一句,确实不是所有包括女性的暴力都是仇女或者针对女性的犯罪。但这件事起因如此清楚,和所有仇女事件国际国内一脉相承。摊手。
除了这种无所事事之外,我还在忙其他的事情。比如最近又准备开始考研,我真的好讨厌考研政治啊。考了两次政治,一次三十多一次四十多,和朋友聊天打趣说我怎么还坐在这里,按理说我都该吃花生米了。
最近无聊的时候在油管看年代剧解说,从《小巷人家》看到《人世间》。看着看着就突然觉得,中国人永远在追忆某个童年,却永远爱标榜成熟伟大。某个六七十年代与三代唐虞尧舜并列,二十一世纪初怎么不算是一种战后重建呢?这种对特定时代的美化与神化,折射出我们对历史真相的有选择性接纳。
00年出生有好记性的人还好些,因为我们至少在疯狂地遗忘,不记得天安门的坦克也不记得法轮功。这种遗忘不是自然而然的,而是被精心设计的集体失忆。小红书上的女孩会在"我姓谷,给我的小孩起什么名字"的帖子下扎堆偷笑,然后说送小孩去英国留学好啦。不清楚缘由的人急得像吃不上饭的水鸟,每个评论下面都要问为什么为什么。而那些心照不宣的笑声,正是对历史伤痕最微妙的回应。
遗忘真的是最好的事情吗?现在很多人不记得很多事,这正是政府想要的。千禧一代白痴一样长大,如果我也不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不会去逼问长辈,也许不会留心他们偶尔点我说不要太跳时说的"天安门"云云。我们的无知成了最好的保护色,也成了权力最满意的成果。
暴力没有死,其实还活着,只是我们习惯视而不见。因为看不到就代表我们真的很安全,不戳破这一切大家都会活得安稳幸福——这是我们与体制达成的无声默契。中南海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纯洁一代":一切真如飞鸿踏雪泥一样就此不见,没人翻旧账。偶尔爱翻旧账的讨厌鬼要么被关在皇城,要么已经很自觉地离开我们美丽的大中华。那片历史再也没剩下什么了,就像那些被小心翼翼删除的互联网页面,只留下404的空白。
但遗忘的代价是什么?新的小将们如同他们期盼的那样开始迎风痛打落水狗,揪住发言中的口误开始进行赛博升堂,道德审判,游行羞辱,流放海外。他们成了新时代的红卫兵,只不过战场从街头转移到了键盘上。遗忘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人在忘记教训之后就会变得妄自尊大,因为没有舔过刀刃似乎便自认为自己口含天宪。
更讽刺的是,这些失去历史记忆的年轻人开始创造新的记忆和仪式。新的小将自觉去建灵堂,在口水歌中膜拜传说人物塑造赛博祭坛,拿谐音梗解嘲自己,又以此嗔怪式的撒娇跟父亲般的体制嘟嘴巴。他们用着极具时代特色的语言,创造着一套新的符号体系,既是对权威的依附,也是寻求身份认同的方式。
不和他们坐在一起自诉爱惜羽毛的我冷眼旁观,但也因为拥有同体的逻各斯而并不敢放声大笑。我无法彻底与他们划清界限,因为我们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说着相同的语言,共享着相同的文化脉络。我的批判姿态本身,或许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
时代的车轮不是简单的直线前进,而是如同那些无情的扫地机器人,它嘟嘟嘟开嘟嘟嘟转向,遇到被确定的被拥护的被传颂的就掉头碾往四面八方。这机器不分是非对错,只按照预设的程序运行,将不符合"整洁"标准的一切清除干净。清理的命运是为了贯彻秩序感,而秩序的确定最开始却是为了那些被轻视的、被视为"一文不值的尘埃"的普通人。
到最后,那些标榜自己爱听相思小曲的人,最终都会成为逃避责任的牺牲者。他们用欲望的失败来掩盖自己灵魂的懦弱,诉说压迫者的语言来压迫能压迫的东西。在这个集体失忆与选择性记忆交织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是共谋,也都是受害者,唯一的区别或许只是意识到这一点与否。
为啥山河四省会被混到一起说再加一个陕西,因为这5个省份非常特殊和有共性,1.都是地理意义上的北方,干燥而少雨,四季分明,以面食为主。2.历史悠久、开发充分,是汉族的核心区域 3.人口众多密度极高,且以农业为主,工商业和海外交流以及贸易都不发达4.自然生态极其相似,大部分都是平原,都是开发过于成熟,没有原始植被和生态的熟地。
我本人极其讨厌我的家乡,感官上太单一了,被朝黄土,面朝灰天,灰扑扑的建筑和街道,没有什么优美的青山绿水、自然风光。而在人文上,大家吃的差不多都是大差不差的面食,口音也差不多反正互相能听懂,思想观念也差不多都是官场那一套,高考升学是一样的内卷,精神封闭是一样的封闭,认知愚昧是一样的愚昧,偏偏还能抱着跟自己毫无关系辉煌的历史,觉得自己可了不起了。任何辱骂山河四省的言论我都会拍手称快,真洼地之中的洼地!!!
因为最近大家又在讨论《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再讲一下关于这本书的“文学性”我是怎么看的吧:
完全跳出社会意义,这本书的文学性对我而言也非常高。我觉得极少有中文作者,敢于像林一样用形式来拷问形式,而这种拷问本质上也是对人心的拷问。一个声讨恶的人必须先见到普遍人性中的恶,直面恶,穿透它,才是够真的,才有资格去谈更普遍意义上的重建现实认知和文学表达。我不是做理论的,很难用更规范的表达方式解释,但上面说的其实是跳脱道义讨论后,我依然非常敬佩林奕含之处(当然也因此更惋惜她的早逝)。
更进一步讲,如果没有读出林奕含作为作者对特定文学表达本身的“恶心”,和她对这种形式的自毁式拆解,就错过了《房》这部作品文学性的最深刻处。
如果“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屠杀,是房思琪式的强暴”,那么一种经由唯美和感伤完成现实超越(尤其是伦理挑衅)的文学表达形式中被作者蹂躏的角色,就是另一种文学屠杀的牺牲品。
林奕含呈现出了书写会赋予作者怎样的暴力,强迫读者承认这种暴力在阅读时会让我们情不自禁成为共谋,承认这一点,我们才能明白“文学是巧言令色吗”到底在问什么。
而且,这种文学表达形式在中文中还意义特殊,因为它恰恰是中国传统文学最有代表性的形式。林奕含的这个问题深究下去,是会指向《红楼梦》和《金瓶梅》的。
@bokuwainai ……被这样的观念灌输长大 导致现在二十多岁被人指出错误立刻就想死了………我恨这样的家长
很多父母真的很脆弱对小孩是有什么理想化滤镜吗一言不合就是失望,绝望,寒心
我的心情是这是一个小孩所以你感受不到你自己是一个傻逼,你如果养猫狗就知道这件事里你的自我投射有多好笑了
你好,无意辩经和跟戾气太大的人说话,不同意我的牢骚您可以block,多谢你的不打扰。
超级讨厌没有边界感和爱装b的人
”其实他没有变得那么老(只有后脚跟是真正老了),也没有变得那么小。实际情况是:他好像是被魇住了,必须显得老和显得小。身为成年人,却没有负成年人的责任,就只好往老少两端逃遁。
"I‘m open to take another path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