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信访时我只知道百日无孩,并没有意识到在实施屠杀的同时,原来还有一部分活下来的婴儿要被国家贩卖出口,但是怎么可能没有呢怎么可能没有呢就是这样啊就是只会更黑暗更没有任何光明不仅要吃还要两头都吃只要能吃永远都不会停止吃啊,我恨啊我恨呐人为什么要被生下来吃啊,计划生育的年代,医院存储得满坑满谷的月龄婴儿标本,从没有五官的前几个月的,到整个器官发育完善的七八月龄甚至足月的,太多了,尤其足月的更多,多到摆满整面墙都放不下,每个罐子里塞满了,连液体都很少,那甚至只是一个小破城区的小破医院附带的所谓职工医学院,物尽其用的残忍都可以坦荡荡地静置数十年,是我亲眼见过最该被粉碎的东西!永远记得老师们晦涩的表情,以及我们无知的学生们在圆柱玻璃罐上被扭曲的一罐罐的倒影。即使如此还是感到崩溃唉我操啊,人不应该承受这些罪或者说承受但反抗无门时人都不用再继续做人下去。杀了,杀了!
……对父母来说可能孩子被卖了比被杀了好。对领导来说孩子消失了最好,可能在瓶子里供人展览更好。以前看到婴儿被母亲冒险用催产针诞下以躲避次日的流产手术,现在已不觉得这种诞生有什么得以喘息的,此地不值得任何乐观。他妈的都是人啊怎么就能这样啊!
看到倪匡从文革中逃难的过程,让我难过的是,每当我看一个中国人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和才能,都会感到悲哀,我看到遍地死掉的可能性。比如说初高中被夸文笔好有灵性的同学,如果在自由的环境中可能成为小说家,甚至有机会得文学奖,可他们最后选择入党考公用那支笔去创作歌颂共产党的红色作品,写翻来覆去的口水话申论,我见过许多有才华的中国人加入“内卷”,按照统一不合理的标准像锯木厂的流水线,把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曲线和美感的自己变成无数备用标准尺寸的牙签木燃料中的一支,独特的才华在这片土地折损磨光。汤唯,在国内被雪藏演不了好电影好剧本被像雷佳音那样的中年男星羞辱,出国后自由发展拿了奖成了更加著名的影后。我知道并非所有人离开中国都能成为汤唯倪匡,但囿于这片土地的人们早已失去了这些可能性,很可惜。
20210914
今天读了很多东西,其中两篇文章都是关于转行找到属于自己道路和事业的故事。
一个是清华金融系毕业的创作歌手陈婧霏,一个是从人力资源专业转学天体物理的科学家东大副教授刘佳。突然很刻奇地想要流泪,感慨她们燃烧出自己的光辉。
她们都隐隐觉得自己当时在走的路不对,但是为什么不对呢?没人告诉她们。因为每个人就这么按部就班继续往下走,直到退休。还有人,强烈地知道自己走的路是自己不想要的,但是又质问自己,怀疑自己的怀疑。如陈婧霏说的“那是我人生中非常迷茫和恐惧的一天。” 后来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像一个世外桃源”,“我找到了自己的赛道,自己的语言”。
刘佳去旁听了一节物理系的课,觉得自己的世界地震了。然后开始自学量子物理,去研究宇宙物理学。最后申请到了哥大天体物理系博士项目。
她们让我觉得人的潜能无限。有多少人可以那么幸运,从人生一开始就有很多不同经历的浸淫和机会,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找到自己的道路。
陈婧霏很聪明,知道如何考试。后来她用自己对于考试规律的拆解,研究别人怎么写词,怎么剪辑MV,怎么分解和弦。听她的歌,觉得复古文艺气息很重,慵懒又迷人。MV的女主角韩宁也是跨界找到自己道路的人,从医学生到演员舞者。
而刘佳从一个文科生,一个父母老师说女生学文科才好的文科生,开始学理科里面最聪明的一拨人才能学明白的天体物理学。她自己肯量子力学,去恶补数学。团结其他有冒名顶替综合征的女生一起客服心理的难关。
她们让我想起《月亮与六便士》里面的一段话,“我认为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可以说未得其所。机缘把他们随便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他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家乡。在出生的地方他们好象是过客;从孩提时代就非常熟悉的浓荫郁郁的小巷,同小伙伴游戏其中的人烟稠密的街衢,对他们说来都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宿站。这种人在自己亲友中可能终生落落寡台,在他们唯一熟悉的环境里也始终孑身独处。也许正是在本乡本土的这种陌生感才逼着他们远游异乡,寻找一处永恒定居的寓所。说不定在他们内心深处仍然隐伏着多少世代前祖先的习性和癖好,叫这些彷徨者再回到他们祖先在远古就已离开的土地。有时候一个人偶然到了一个地方,会神秘地感觉到这正是自己栖身之所,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家园。于是他就在这些从未寓目的景物里,从不相识的人群中定居下来,倒好象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从小就熟稔的一样。他在这里终于找到了宁静。”
强奸的问题。
强奸不是一个人突然发了疯,失去理智非要把几把插进一个不属于它的地方。
强奸是:
小时候揪女生的头发,目睹老师告诉女生这叫喜欢,不要大惊小怪。
从背后弹女生的内衣肩带,旁边的男生一起起哄帮你打气加油。
第一次遗精后,跟哥们儿约着看了日本诶微,里面的女性好像很喜欢被各种强迫?不就是要。
网上冲浪给陌生女用户发评论和私信“你好骚”、“屁股真大”、“约吗?”、“想被你骑”,发出去的瞬间就爽到了,无所谓有没有回复或会不会被骂。隔着网线反正她也不能怎么样。
网上看到偶像韩寒说“女生同意一起吃饭看电影就是同意上床了。”跟舍友们一起深表赞同。
女同事今天好像穿得有点薄,临下班的时候问她“今天跟谁去约会呀穿这么性感”。诶她为什么生气?明明是夸她。
电影院里强吻了约会对象,她好像没什么反应?那上手吧。
不出所料这次升职的是你,挤掉的女同事虽然资历和能力都比你强,但老板还是想提拔个男的。下属进来送文件的时候你假装不小心摸了她手,她什么也没说。微信上还是正常交流工作。一个月后你借着应酬时的酒劲儿伸进她的腰往上探。领导第三天找你谈了话,一周后下属被辞退了。
……
强奸只是以上这些所有事情,往前推进了一点点。
强奸不是一个人突然发了疯,失去理智非要把几把插进一个不属于它的地方。几把相信那是属于它的地方。
我们应该意识到强奸不是一个女性问题。强奸是一个男性问题,更是一个文化问题。但归根结底是一个男性问题。
@guiltyhime 现在上海遍地露天餐馆,不得不说人民生命力顽强,好像政策条条框框下挣扎的野草。
望周知 以下均来自公开信息
健康码首先没有任何大数据可言 它纯粹是靠流调民工在一个一个“赋码” 说白了 它只是官方是否允许你进入公共场合的电子标签 它和西方差异化的技术路线决定了它不仅对防疫更低效(需要人工干预操作)而且被挪用于防疫以外场合更高效
其次 健康码不是被滥用到维稳目的扩大当局权力,相反,健康码本身是维稳体制被挪用到公共卫生领域创新的结果。早在疫情前中国身份制度就与吸毒史、上访史、民族以及政治风险紧密结合,实现刷身份证(并进一步发展为人脸识别)显示风险等级(同样被承包商可视化为绿、黄、红),警察刷身份证可以依次判断是否需野外盘查
总之,诸位所幻想的每个人都根据各自情况被给予红黄绿影响出行,绝不是受健康码启发的维稳创新,而是恰恰是健康码的灵感来源,换句话说,健康码并非“被挪用”到维稳体系,健康码本身就是中国整体维稳体系的一部分。
还有很多女生在问和男友在唐山男人围殴女人事件上意见不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一个人如果没有同情心连人都不配做,还能怎么办?我每次真是恨铁不成钢,又怕陷入以疏间亲的局面,从来不对恋爱这种亲密关系发表看法,身边朋友一谈恋爱我觉得不对劲想劝又下不去手劝,到最后哭着来跟我说你骂我吧,我哪舍得骂,难道被男人伤了还要被朋友伤?那也太惨了。从现在开始我不,有问题我一定会说,什么样的男人值得爱?老实讲我觉得直男就他爹的不值得爱啊,你用平时对普通人的标准看你男朋友,看他如何对待陌生人,如何看到边缘人群,仔细看抽离出自己与他的关系看,就都是垃圾啊,拿你身边最优秀或最有同理心的女性朋友与他对照,他比不过就不要去谈啊。有些人缺爱我明白,但人和人之间夹杂性欲和权力的爱着实不美妙,天边浮云与林间树木给你的爱还不够多吗?《钟罩》里有一段话:「在结婚前,尽管男子对女子奉献了如许的玫瑰,如许的吻,如许的饭店美餐,他真正私下盼望的是结婚仪式一完,她像威拉德太太厨房的地毯一样仰躺在他脚下。」记住这句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