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信访时我只知道百日无孩,并没有意识到在实施屠杀的同时,原来还有一部分活下来的婴儿要被国家贩卖出口,但是怎么可能没有呢怎么可能没有呢就是这样啊就是只会更黑暗更没有任何光明不仅要吃还要两头都吃只要能吃永远都不会停止吃啊,我恨啊我恨呐人为什么要被生下来吃啊,计划生育的年代,医院存储得满坑满谷的月龄婴儿标本,从没有五官的前几个月的,到整个器官发育完善的七八月龄甚至足月的,太多了,尤其足月的更多,多到摆满整面墙都放不下,每个罐子里塞满了,连液体都很少,那甚至只是一个小破城区的小破医院附带的所谓职工医学院,物尽其用的残忍都可以坦荡荡地静置数十年,是我亲眼见过最该被粉碎的东西!永远记得老师们晦涩的表情,以及我们无知的学生们在圆柱玻璃罐上被扭曲的一罐罐的倒影。即使如此还是感到崩溃唉我操啊,人不应该承受这些罪或者说承受但反抗无门时人都不用再继续做人下去。杀了,杀了!
……对父母来说可能孩子被卖了比被杀了好。对领导来说孩子消失了最好,可能在瓶子里供人展览更好。以前看到婴儿被母亲冒险用催产针诞下以躲避次日的流产手术,现在已不觉得这种诞生有什么得以喘息的,此地不值得任何乐观。他妈的都是人啊怎么就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