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脱衣舞者写下的阿诺拉影评(含有剧透)
一位脱衣舞者写下的阿诺拉影评。摘录几段:(原文为英语,中文由谷歌翻译)
“在脱衣舞俱乐部,每个旁观者都是成人娱乐的消费者。电影开场的蒙太奇确立了消费者的视角:观众正在观看脱衣舞者的身体和情感劳动,以满足自身的娱乐需求。《阿诺拉》削弱了性工作者的视角,使得劳动者与消费者之间的重要张力消失。性工作者在提供浪漫幻想的情感劳动时,通常会塑造一个人设,以此在自身情感和客户期待之间建立心理缓冲。然而,23岁的舞者Ani竟然相信自己在向21岁的富二代俄罗斯男孩Ivan,昵称Vanya,出售的浪漫。她对于自己人设太过认真,甚至在脱衣舞俱乐部里使用自己的真名。当她同意到Vanya的豪宅与他见面,并成为他一周的“好色美国女友”时,她却以自己的身份出现,满足了顾客想知道脱衣舞女真实身份的幻想。对于像我这样的性工作者来说,作为人和作为工作者之间的矛盾负担明显不存在。"
"性工作者在与每个客户打交道时,一次又一次地探索我们的工作与生活的界限。真正的性工作者-客户-恋人关系建立在有意识地打破和重新建立新的界限的基础上。"
"Anora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拉斯维加斯婚礼和其后果之间来回切换得太快了——Vanya父母的三个手下突然出现,要求废除婚姻——以至于我最初对Ani及其动机的评估无法维持。我以为,一位在夜店工作、魅力十足的女性,早已从我多年的经验中领悟到:性行业容不得半点差错。一次判断失误就会让我们付出惨痛代价。即时而准确的判断力,是我们抵御那些利用我们弱点的男人最重要的防线。这一教训来自许多性工作者在职业生涯的早期,她们既有亲身经历,也有目睹同事遭受虐待、剥削和不公正死亡的经历。当 Ani 清理夜店储物柜时,同事们一致向她表示祝贺,这听起来有点奇怪。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曼哈顿这个资本及其固有不平等的中心,满屋子的性工作者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新婚姻中巨大的权力不平衡可能对她的安全构成威胁。"
本来不想说什么但还是给首页一点理论武器吧。请不要转出毛像。
今天讲一下“厌女的逻辑”和仇女暴力犯罪。很多人觉得一些事情不能算针对女性,因为他们觉得如果不能证明性别是导致暴力惟一的因素——那就不算仇女或针对女性的暴力。也就是说在他们脑内,针对女性的暴力大概是,一个人看到女的就打;你问他为何行暴,他说,“我就是仇恨女性,看她们不顺眼”。很多人特别男性脑海里,觉得这才叫仇女或者针对女性的犯罪。
事实上仇女的逻辑不是这样的,仇女的人不是所有女人都恨的,他不恨贤妻良母也不恨“识趣”的女人。比如黑帮世界里,他们对大佬的女人,兄弟的女人,这些符合他们规矩的女人都是很尊敬的。他们恨的是不愿符合他们对女性的这一套逻辑的女人。比如“不识趣”的女人,“不给面子”的女人。比如梅艳芳很多年前在九龙酒吧被人扇了一耳光,后来闹得很大造成黑帮互砍。她为什么被扇耳光呢?是因为一个黑帮大佬叫她现场献唱她不愿意,对方威逼利诱发现她真的不给面子,于是骂她戏子婊子等而且扇了她一耳光。几分钟前还是是喜欢欣赏的女歌星,一旦发现她“不给面子”就变成了戏子婊子而且这男人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以至于不扇耳光不足以出气(后来他被砍死了……砍死他的人也被砍死了……)。
这种暴力是针对sexually unavailable的女人,不仅unavailable,而且估计也不会“婉拒”,也就是在符合厌女逻辑的前提下下台阶。
另一种针对女姓暴力是亚特拉大针对女性的枪击。因为枪击者觉得这些女性造成他性瘾(采取官方说法吧)所以他必须杀死她们。他把自己的性欲和性瘾外化到别人身上,把这些女性客体化为“恶魔”。这是因为她们也许too sexually available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失去控制——也是对他男性气质的挑战。
而唐山这件事,光看起因就是因为一个人试图搭讪,而对方女性不愿,觉得自己尊严受到挑战于是诉诸暴力。这是再典型不过的将女性看成性资源,一旦不可用就瞬间语言或身体暴力来挽回自己的"面子"。这不算仇女不知道什么算仇女,这不算针对女性犯罪不知道什么叫针对女性犯罪了。
最后说一句,确实不是所有包括女性的暴力都是仇女或者针对女性的犯罪。但这件事起因如此清楚,和所有仇女事件国际国内一脉相承。摊手。
除了这种无所事事之外,我还在忙其他的事情。比如最近又准备开始考研,我真的好讨厌考研政治啊。考了两次政治,一次三十多一次四十多,和朋友聊天打趣说我怎么还坐在这里,按理说我都该吃花生米了。
最近无聊的时候在油管看年代剧解说,从《小巷人家》看到《人世间》。看着看着就突然觉得,中国人永远在追忆某个童年,却永远爱标榜成熟伟大。某个六七十年代与三代唐虞尧舜并列,二十一世纪初怎么不算是一种战后重建呢?这种对特定时代的美化与神化,折射出我们对历史真相的有选择性接纳。
00年出生有好记性的人还好些,因为我们至少在疯狂地遗忘,不记得天安门的坦克也不记得法轮功。这种遗忘不是自然而然的,而是被精心设计的集体失忆。小红书上的女孩会在"我姓谷,给我的小孩起什么名字"的帖子下扎堆偷笑,然后说送小孩去英国留学好啦。不清楚缘由的人急得像吃不上饭的水鸟,每个评论下面都要问为什么为什么。而那些心照不宣的笑声,正是对历史伤痕最微妙的回应。
遗忘真的是最好的事情吗?现在很多人不记得很多事,这正是政府想要的。千禧一代白痴一样长大,如果我也不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不会去逼问长辈,也许不会留心他们偶尔点我说不要太跳时说的"天安门"云云。我们的无知成了最好的保护色,也成了权力最满意的成果。
暴力没有死,其实还活着,只是我们习惯视而不见。因为看不到就代表我们真的很安全,不戳破这一切大家都会活得安稳幸福——这是我们与体制达成的无声默契。中南海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纯洁一代":一切真如飞鸿踏雪泥一样就此不见,没人翻旧账。偶尔爱翻旧账的讨厌鬼要么被关在皇城,要么已经很自觉地离开我们美丽的大中华。那片历史再也没剩下什么了,就像那些被小心翼翼删除的互联网页面,只留下404的空白。
但遗忘的代价是什么?新的小将们如同他们期盼的那样开始迎风痛打落水狗,揪住发言中的口误开始进行赛博升堂,道德审判,游行羞辱,流放海外。他们成了新时代的红卫兵,只不过战场从街头转移到了键盘上。遗忘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人在忘记教训之后就会变得妄自尊大,因为没有舔过刀刃似乎便自认为自己口含天宪。
更讽刺的是,这些失去历史记忆的年轻人开始创造新的记忆和仪式。新的小将自觉去建灵堂,在口水歌中膜拜传说人物塑造赛博祭坛,拿谐音梗解嘲自己,又以此嗔怪式的撒娇跟父亲般的体制嘟嘴巴。他们用着极具时代特色的语言,创造着一套新的符号体系,既是对权威的依附,也是寻求身份认同的方式。
不和他们坐在一起自诉爱惜羽毛的我冷眼旁观,但也因为拥有同体的逻各斯而并不敢放声大笑。我无法彻底与他们划清界限,因为我们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说着相同的语言,共享着相同的文化脉络。我的批判姿态本身,或许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
时代的车轮不是简单的直线前进,而是如同那些无情的扫地机器人,它嘟嘟嘟开嘟嘟嘟转向,遇到被确定的被拥护的被传颂的就掉头碾往四面八方。这机器不分是非对错,只按照预设的程序运行,将不符合"整洁"标准的一切清除干净。清理的命运是为了贯彻秩序感,而秩序的确定最开始却是为了那些被轻视的、被视为"一文不值的尘埃"的普通人。
到最后,那些标榜自己爱听相思小曲的人,最终都会成为逃避责任的牺牲者。他们用欲望的失败来掩盖自己灵魂的懦弱,诉说压迫者的语言来压迫能压迫的东西。在这个集体失忆与选择性记忆交织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是共谋,也都是受害者,唯一的区别或许只是意识到这一点与否。
你好,无意辩经和跟戾气太大的人说话,不同意我的牢骚您可以block,多谢你的不打扰。
超级讨厌没有边界感和爱装b的人
”其实他没有变得那么老(只有后脚跟是真正老了),也没有变得那么小。实际情况是:他好像是被魇住了,必须显得老和显得小。身为成年人,却没有负成年人的责任,就只好往老少两端逃遁。
"I‘m open to take another path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