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我懵懵懂懂天真活泼,幼儿园的大巴送到村口,爷爷每天等在村口带我回家,趁着天光趴在小板凳上一张一张写拼音aoe乐此不疲;暗下来时可以去捉蜻蜓,那时蜻蜓还很多,爷爷双手一合就困住一只;家里来亲戚时还会好奇发问我该怎么称乎。父母弟弟只是住在城里的、遥远又模糊的名词。一半的我住在父母家中却寄人篱下,鼓足勇气喊出的妈妈被制止,特殊时期需要躲在朋友家中,随时可能被推开的房门,对着月光和对面楼看起来很温馨的灯光哭到睡着,起床的时候紧张昨晚有没有尿床会不会再挨骂(是的我可能就是脑子没发育好到了十岁还频繁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