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终于是把一年前谷雨给李小江女士写的特稿看完了,早该看的就是当时拖延症犯了,感谢tl象友转了出来(然后经期到了写不动东西
被激素控制的一生)很感慨,九十年代为了与国际接轨,CCP为了表达友好与进步性,什么牌都可以打,女性研究与权益保护(是否真生根落地未可知)甚至是张最好最快起效的牌,学者们趁着这股风走出之前🀄️从未有过的学术道路,而后是黯淡,是不合时宜。很难说李小江女士一生合时宜的年月是否足够细细回忆,她对女性主义的研究起始于她本人的生命体验,被“妇女能顶半边天”蒙着长大,以自己不比男性差什么为念去成长直到一头撞进婚姻生育里,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口号上的去性化掩盖不了实际的角色分工,社会主义下的女性只能两头烧,原以为一头烧给自己的社会参与,烧着烧着全烧给了家庭。九十年代最合时宜那些日子出的成果被CCP拿来做光鲜裱糊,但终究与时代发展不符合,工分不再有但市场经济依然需要女性两头烧,经济发展起来也不需要表面功夫裱糊匠了,李小江女士的研究还是不合时宜。我以前总觉得大家上了女性主义这条路那就都在一条路上,友人说没有谁有同路人,我那时不理解,现在慢慢理解了,也明白她始终与女性主义者这一标签保持疏离的原因:经历🀄️历次政治运动,各类理念与主义对她来说都不会产生简单的感召,她更愿落地回到具体的人具体的事上去,也如同她最后的选择,独身一人居住整理收集资料,撰写某位或某些女性的真实历史记录。这是她忠于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