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年新疆集中营刚刚有风声的时候,我的一个维吾尔族学生从新疆回来,跟我讲起了见闻。我反复思考了一下,在豆瓣上写了个访谈记录。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院系领导的电话,说国安上门了。接下来的流程就不用说了。事后领导私下里跟我说,要不是另一位同事有点关系,死保下你,你就要进去了知不知道。我很感激那位同事,其实我是知道危险的,给自己和太太打了几个月的气。
很遗憾的是,当时有外国记者在豆瓣上联系我,由于我的豆瓣对国安是透明的,没有办法跟他/她发生联系,否则就可以讲一讲一个普通的内地人是怎么看新疆发生的事情的。我看到现在为止,这一块内容都还是缺失的。
我后来跟一个朋友说,“第三帝国治下一个普通的德国人该怎么做才能心安理得?”我的答案是,不能,即使自我抛弃德国人的认同和身份也不能。我们现在的情形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