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没什么好讨论的了吧,制作团队里有他妈的新华社,安的什么心不都明摆着吗。就是官方给你弄了点猪食,欢天喜地叫你吃下去,而你就忍着非要吃这一口,装模作样用八百种方式跟它告状说不好吃。敢不敢掀桌子。
我昨天读《聊斋·雷曹》,忍着没说,但这他妈不就是你的古代版二舅,但我还能说点什么——认命,懦弱和犬儒?哪个词都不对。好痛,不止我一个,牙齿打落往肚里吞的憋屈。
在这个《雷曹》的故事里,时代对一个人的倾轧也只是短短一行字:而潦倒场屋,战辄北。无何,夏遘疫卒,家贫不能葬。不敢多说别的了,只能算他倒霉。主人公也不敢,思来想去,也只有“文如平子尚碌碌以没,而况于我?…戚戚终岁,恐先狗马填沟壑,负此生矣,不如早自图也。”
看到这里,不就是二舅。再想起诸位看客嘴脸,“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我要当世界上第一快乐的人”…我无话可说,祝各位用餐愉快,小心吃太快噎死。
但是蒲松龄给了这个故事什么呢,他让这个丧失同伴的主角活下来,从考取功名的美梦中醒悟,又因救济雷神而获其报恩,上天游玩了一圈,为遭遇干旱之苦的故乡施雨,在巧合下摘的一颗星,飞入妻子口中,感而怀孕,竟是不幸过世的同伴转生。
是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