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一下旧博:
我之所以无法认同推特民运和部分海外进步人士,正是因为他们热爱政审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受害者,如果受害者的革命觉悟不够强,或者他们看到原本体制的受益者(不论这受益多么微小)遭到不公对待时,他们便对其遭难冷嘲热讽,视作“活该”“天道好轮回”。在这国生活,普通人与庞大而复杂的国家机器多多少少有牵连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暂且不谈个人所处的社会背景、时代背景和经济条件对认知的限制和缺位的公民教育让此地人始终无法正确认知个体与国家的关系,也很难建立和其他个体的联结,近年来对公民社会的疯狂打压更是让本来已经举步维艰的反抗变得更加困难,要求或者期待受害者拥有革命性是不能更荒唐的离岸逻辑。我虽然经常讲“自由是自己争取的”,但没有任何一个组织、个人、信条可以强迫人牺牲,也从没有什么教义说过他们不值得拯救。
同样重要的是,就算在不义的社会里接受着颠倒黑白的教育,人也有义务去发现自己的良心,去相信自己的道德直觉。不求主动推翻暴政,但起码不要参与互害,踩上一脚。诚然,这个体制鼓励激发个体身上最大的恶,但很多行为(比如把耽美作者送进牢里、举报老师让ta丢工作、网暴微博上的求助者扣境外势力大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原谅的。索多玛能找出10个、100个和1000个义人,但也有很多德匹下不值得的人。当然,很多时候【主动作恶】和【被动建设添砖加瓦】的界限十分模糊,目前我只想到一种无论怎么样都是主动作恶、如果你家不是马上饿死人要不然都无法原谅的工作:网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