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
燕武离家很久,她不再想起自己的家人,只是记得和假装记得自己是苍云的女儿,她用一个无上理想的国家形象和光辉的身份来打消掉自己平凡出身带来的耻辱感,故而很多时候人们聊起苍云聊起那场战争,她会激动得有些夸张,人们聊起她的出生地和父母,她都会有些灼伤般的讳莫如深。再之后她学会了牧羊和熬羊汤,在某一场梦里醒来后人就奇迹般记起了羊汤的做法,这似乎有点扯淡,想来现在期末周的大学生会很希望自己睡着睡着就记起专业课老师不怀好意的坏笑,然后醒来后知识点倒背如流。燕武醒来后开始剔骨剔肉,开始往锅里扔羊肉。然后按步就章如同自己的祖先们一样,驾轻就熟地扔调料。在这里要插播一句就是正宗的水盆羊肉调料青海是买不到的,你得求爷爷告奶奶得来搞到配料。但燕武不用这么折腾,她自己随便扔的东西煮出来都一股关中味道。当然,在行弗来之后我们知道了这个小屁孩身上存在着无可救药的癔症,故而那些所谓的正宗的味道也有可能是她的一厢情愿,但你不能否认,不管正不正宗,她的羊肉汤都很好喝。
行弗对燕武羊肉汤没有评价,他不能吃荤的,燕武扇他耳光的时候坐在他身上,掰着婆罗门的脑袋往他嘴里灌,行弗后来说:我一口都没吃到嘴里,一口都没尝到。坚定程度就好像我那个得了荨麻疹的朋友病没好全给自己偷偷买炸肠,我骂他一下午她还嘴巴很硬地说自己只是买回来瞧瞧一口都不吃。你如果知道炸肠的结局,就应该知道行弗这句话的真假。但可惜宗教问题在很多情况下关系生死,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拆他的台了。
行弗在死前梦里喝到了燕武的羊肉汤,可惜梦醒来后他出门转悠了一圈又死了。其实死不死对他来说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生话题,印度人对于生死持有很豁达的态度,两腿一蹬自己的妈妈哭天抹地给自己身上点火往恒河一扔这件事就完了,要是能死前满足一下自己的恋母欲望躺妈怀里吃妈喂的甜点,那就再好,要是往恒河推的那天河岸上没人,或者自己仇人的尸体被阿高梨狼吞虎咽往嘴里塞,那就更是大好事。行弗那天就那么做了,只是他忘记他妈叮嘱他洗的锅他没洗,所以妈的牛奶粥好的晚了那么一点,哥们也就有点小遗憾的上路了。
triggerwarning
好可惜 我太容易难过了。
对着我妈不接的视频 我会在想十五十四岁的时候,看着她清早的被窝,女人的姜黄色卷发和柔软的被褥在一起,围着她小小的眼泪湖,她的手机是恶龙巢穴里的财宝,我得到了,我看到的是一直重播一直没人听的电话。而如今打电话的人成了我,我妈变成了那个为爱献身,颠鸾倒凤的人。她十分热闹,年轻而且毫不知羞耻,存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做女王。我是她的腹部缠绕的毒蛇,是一捆荆棘执意生长,从她柔软的子宫血管苔藓地里吸取营养长大的苹果树。作为处女的夏娃要看着她成熟,被另一个夏娃的亚当摘走。
过年的时候我说,我是沉睡在世界中心的基督公主,我睡醒的时候苹果会击打在我的额头,我的王子是伽利略 牛顿,康德,拉康。但现在我似乎不这么觉得了,因为创伤进行时的我没时间去美化,我觉得我就是棉花田里的黑奴,我的母亲在种植园里做嫁人的美梦,而我和我的幻想朋友们会永远弯腰捡稻穗,摘棉花,等到以后大家忘记这个时候的感受,再把它当做笑话翻出来逗乐。
这就是我。
@librer 现在你见到了。
@librer 怎么了?
你好,无意辩经和跟戾气太大的人说话,不同意我的牢骚您可以block,多谢你的不打扰。
超级讨厌没有边界感和爱装b的人
”其实他没有变得那么老(只有后脚跟是真正老了),也没有变得那么小。实际情况是:他好像是被魇住了,必须显得老和显得小。身为成年人,却没有负成年人的责任,就只好往老少两端逃遁。
"I‘m open to take another path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