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知名反贼”邓艾艾还没有因性骚扰事件失去“公众地位”的时候,有人发出感叹,好像书写关于中国大地上的苦难的作者,都是接近邓艾这种出身的,来自小地方,历尽千辛万苦才获得高等教育获得知识,没有丧失良知的小镇做题家。但他们主要谈的不是这个,而是困惑于来自大城市的、更有可能谈论中国困境的一批人,为什么没有出现,没有写点什么。

最近突然频繁想起,内心隐隐有了答案,所谓来自“大城市”其实是指拥有更好的资源,这些人当中聪明的都太过于聪明了,他们可以选的也有很多,出国的出国,学金融学一切赚钱的东西,学艺术学一切自由的东西,当然会朝着最好的地方走,而这个地方显然不会在中国。留下来当然会聪明地闭上嘴,清楚地知道自己得到的一切是因为出身,不会像小镇做题家一样,以为冲破了一层,就还有其他层可以冲破。

我在微博上看到很多人,他们彬彬有礼,也有良知,没做过什么错事,住很温暖的房子,穿很好的靴子和大衣,谈论它们的做工和设计,偶尔也对政治发表看法,谈论俄罗斯艺术,谈论战争和女人。生活里的一切痛苦是抽象的,是偶然的尴尬。只有像马泮艳这样的女人,自己痛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还在不停地睁开眼睛看、不停地转发别人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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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a 洼地男人共情小镇做题家就是同情心的天花板了,从来不会共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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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码: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