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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Vher 我一聊命运和个体这些议题就会想起行弗。最近我那个关于女性创作者和她们笔下文学男性形象的课题有了些新的思考。我觉得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创作者,当他们开始拥抱男性文学形象时并不代表他们在拥抱自己的伟大,相反他们在拥抱自己的渺小,自己的猥琐可悲,低贱鄙陋。这一点很像宅男哥的本子里男主永远是肥猪口臭大叔老爷爷一样。人们创作男主不是为了给自己塑造多高的神龛把自己的男性灵魂供起来,恰好相反她们是为了可以让人接受自己的卑劣而创作男性角色的。侯赛因就是这样,但侯赛因太完美了,这和创作者本人回避自身性别困境和认识不够有关系。她其实塑造的侯赛因是一个FTM,男性的身体里居住着女性的灵魂。所以这个人物会拥有着自恋狂般的完美品性。无可指摘。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自恋呢,为什么不写一个自恋的女性来实现自我投射呢?因为女性作为社会性别总要受到社会陈规的限制,而创作者在创作时也会一边给自己紧食囊一边给自己使绊子。她们知道女性不能被定义,却不知道和做不到如何在女性角色身上显露自己的自恋性,因为这样子的创作在她们青春期出现过,而那段记忆被她们认为作羞耻,玛丽苏和幼稚的。这点就和起点爽文不同,男的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为了爽去爽,而且愿意接受自己的爽设定赘婿退婚魔法学院等等之流,但女性的玛丽苏梦幻则被鄙视为格局小和卿卿我我的黄毛丫头之作。即使青春期过后成熟一点的创作者妄图继续复兴这种野望,也会被人攻击其中潜藏的意识形态。我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社会现象中性别差异的影响占比多少,我只能从创作者的角度出发肯定这其中存在的创作羞耻。
男性角色可以用作当尿盆,而女性必须在神龛或者拥有神的灵魂。但这个时代的作品是什么样呢?耽美受抚慰等等完美的,拥有女性灵魂的男性出现。被阉割或者雌化的男性出现。一部分代表女性对自己身上卑猥自恋的舍弃,一部分代表了女性对自己至高无上阿特曼的二次定义。她们在写的时候不愿意承认自己灵魂里未被社会性别影响的低劣,却忘记正是低劣塑造了人的真实感。父权给女人的橄榄枝是荆棘王冠,她鲜血淋淋但她真的太美了,戴上你就是女王,女神,女皇。克服了贬斥厌鄙思想的女性开始对自己进行大清洗,从鼻毛刮到腋毛,她们拒绝肮脏污秽,只想拥抱香甜松软。
不喜欢淫秽这个词但是拉康……
@NVher 说这么多我的意思是,行弗这个阿三,我觉得我做不了他的那些事,但我很清楚我如果生来为男,我肯定要去做那些事。因为我拥有着人的有限。我鄙视这一切,但我也在生活中发现我这个人身上有很多值得鄙视的点。我写行弗爹人,踩着骨灰传教,虚伪爱说谎,不守诚信口蜜腹剑,但我越写越快活。因为我知道他就是男版的我,男版的“自由放纵失去反省盲目自信”的那个我。我放大自己身上的任何一点小小的肮脏然后贴在他身上,但我写着写着一边也觉得他有时可爱,可值一爱。为什么这种烂人还值得被世界温柔相待呢?我想可能是因为世界宽容得过分,宽容得没有道理,宽容得朝三暮四,下流淫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