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点开心的,我在读红拂夜奔的时候注意到虬髯客这个角色和阿三身上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来我的刘男crush虽然在领略了数次傻逼刘男的冒犯后仍然没有死完——姐妹内心深处还是对例如喜宝里面的老男人或者刘邦这样子的男性内心存在一定的期待感。而行弗便是这种男性戏谑的处理之后的版本。虬髯客身上有一种灰败的奴才感,这种奴才感会让他成为一个奴才天才和领导天才,他对自己的欲望和冲动是克制的,故而在面对美丽的红拂那么多年的时候仍然未有冒犯(但是话说回来冒犯如果也要分级那的确是一种黑色幽默,毕竟用文学的上帝视角看万物的话那么“想也不可以 想也有罪”对着女孩白屁股发呆和骑上去其实没什么区别,甚至前者还因为一些创作者笔尖书写带有的嘲讽而显得十分猥琐)。
行弗是一个压抑自己有趣的人,虬髯客的人生信条是“领导让我怎么样”行弗是“商羯罗/无上我指导我如何”但其实真正的无上我他不关心也不敬爱,反而是用十分挑剔的目光敌视着。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允许女的裙摆在自己的光头之上招来摆去的。行弗很“愚钝”,尽管他的设定是这本书和所有故事里最聪明的人,但他显然因为自己的智慧固步自封甚至变得保守自大,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觉得万事万物不用自己的思想方式来解脱那就是蠢,这其实有点像傻子觉得大家上班很笨蛋这样(这个比方不好)。
行弗生活的地方没有洛阳那么窒息的陈规,可能因为创作者太年轻所以社会阅历非常有限,但是也可以说他所碰到的都是文艺b那一套的杨公幕,大观园,伊甸园之类的。这么说起来行弗算是头头心里喜欢的那一个聪明鬼,但是他的讨喜来源于他的会奉承和说好话,和他自己的(糟糕的)个人能力完全没有关系。这样说起来那么其实这个故事也是一种娇子文学。
为什么要写行弗呢,一种伪装成厌恶的喜爱,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着迷。我写行弗我很喜欢写他如何被人厌恶如何被人虐待如何被人孤立,但是在写到他(和雄剑)一样虽然蠢的要死笨的要死但还是坚持自己愿意为自己的事业献身的时候,往往忍不住洒下热泪来。也许这个故事的bug点还是来源于我内心深处的不配得感和冒名顶替综合征。那些女人是优秀的,故事是催人泪下的,也是一等一好的,但我总是会迟疑并且会询问自己,这样好的人真的是我吗?我似乎从一开始就因为自己的cptsd而偏爱那些不好不美不善良不忠诚在社会标准中不得到大家喜欢的角色。叶大眠是很好的,但我不愿意把她解释为我自己,因为她这个oc的社交性太重了,重到我不得不阉割掉她的攻击性。而且她所处的环境我也不喜欢,我觉得那些都是虚假的社交。在这种情况下与万人喜爱所相对的就是万人嫌恶,行弗身上的那种排斥感和不受欢迎的气质是我故意而为之甚至是我心向往之的东西,我觉得在这个环境里只有这样爱惜羽毛的人才算是我心中的好人。只是很可惜,行弗最后失败了。所谓的大唐其实不仅是现实的世界,更指代的是社交环境,他抛弃了大唐正如同我抛弃了mp。而雄剑的拒绝离开和固守其实是一种决心和勇气的表达。“我知道我可能是梵的宝剑,然而我还是愿意做一个蠢人活在这里。”这其实和其他的oc拒绝的理由是一样的,无论是燕武还是叶大眠,所有的人留在大唐的原因是自己在这里生长出了牵挂,这种牵挂使得他们用大唐人的身份牵系住自己其实本来“哪里也不属于的灵魂”。这在行弗看来是很愚蠢的 因为他在一开始就很清醒地拒绝改变,他不断强调自己是外乡人,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是本来就不属于这块土地,也拥有不能拒绝的道德上的理由必须回去的人。行弗最终回家,在童话般的家乡死去,他对于现实世界的改造是失败的,但也不能说自己没有改变部分人:那些所有的和我交集过的可能被我改变,但是死性不改,还是选择当一个见转的剑冢。
我欣然接受行弗是我的一部分,正如雄剑是我的一部分一样。我不美,不善良,没有道德感,我的一部分会在女性受辱的现状里怡然自得的生活并且视而不见,我拒绝反省和听到类似的不喜欢的言论就感觉到烦躁,这都是我,只是这部分我没什么不好,因为我的缺点会在我人生戴上社交面具被千万人喜欢的时候跳出来提醒我自己,告诉我自己不要骄傲切忌把这一切都当做真实,心里对自己有数点别他妈在精神病中建国。在面对虚伪时我用最恶毒的一面伤敌三千自损八百,因为我的独特性像鬼一样陪在我身后,除非我愿意正视和接受,不然她会一直作为我的噩梦存在。这一切和所谓的理论学习和学术左派观点 进步进步没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我生来如此罢了。想想还有点小骄傲,我真的对自己的剖析鞭辟入里,真操蛋啊,别人活成人,我活成神。
OC:离乡与人的家国属性
进一步说 这个故事主要发生的地方还是大唐 所以这个地方离开大唐是无法进行的 芳香之地印度也是相对于大唐的存在而已,那么可以说其实行弗换上了某种大唐病,这种病在去了大唐又十分失望的人的群体中十分常见,表现为在河边柳树下垃圾桶附近慢慢吟诵自己得意的诗篇,好不容易背完就痛哭流涕起来,哭得脖子红红整个人嗓子肿的一个月不能吃辣椒,同时还要絮絮叨叨说一些什么:过不过 pqu之类的话,能看热闹的天策都不正经,因为自打他们说自己从军来就没见过当值不在的,当值结束后也要赶紧挤在人堆里听八卦。但这样的人也不常见,毕竟没被邀请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事情,因为不常见所以偶尔出来的人见到了就很稀罕,因为要给有事不在的大唐人留耳朵,所以你常常能看到疯子周围一圈的人躲在安全距离外,身子不弯影子不斜,只有两只耳朵长长地飞过去,飞在那个人头顶身侧把他每一声哭泣都听清楚了,然后假模假样慢吞吞收回来,去挤不进去或者不知道这事的人那里说,有乐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