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生病,总被喂的是白粥、手擀面和罐头梨和桃子。白粥和面再没滋味,病好了也能立刻又重新爱上,罐头梨和罐头桃好些年连想都不能想起。对了、还有甘草片,再怎么跟大朋友讲我吃不了甘草糖,她也体会不到甘草片就是甘草糖的恶魔版。
后来再生病,被喂过bambi饼干蘸热牛奶,前南斯拉夫的这个饼干奶香味十足,比香精味过重的钙奶饼干好吃百倍。被喂过煮开的啤酒(德国秘方),太恶心了,恶心到病毒都忍不下去。被喂过威士忌(瑞典秘方)。今早吃过饼干蘸牛奶以后,爱先生问我来杯威士忌吧,我想了想与我目前体力不搭,直接喝不行。等他们都出了门,慢慢挪下楼,泡了一杯台湾红茶,倒了十五毫升山崎单麦威士忌进去,喝一口,太好喝了吧,元神回来一半,而病毒也舍不得走了吧。从引声那里买的茶,包装上还有黑毛画的黑猫白猫条纹猫。前年从她那里买了茶杯茶碗大盘和茶叶,可惜大盘在路途中震裂,打开包装还是完整的,一拿起来裂在手上,也没舍得扔,想去学陶瓷修复,终一日又可用它。而这瓶山崎就要见底了,这一年打着抗病毒的名义被我们迅速喝掉,不知它是喜是乐。